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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写

【和】论《诗经》中的诗歌如何达到“乐而不淫、哀而不伤”的审美旨趣

月考作文,并不擅长中国古代诗歌所以自己对文章也不并不满意……感觉自己这篇分析也在一唱三叹回环往复似的(啰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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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诗歌,是情感之绚烂所汇成的一道光。诗歌作为人们表达心中情感,抒发喜怒哀乐,阐释对事态度的文学形式,往往能够极为真实地反映一个民族、一个时代的人的所思、所想。《论语》中有道:“不学诗,无以言。”在周王朝这样一个“凡民之事,莫出于礼”的礼乐时代,囊括了分别为各国民歌之“风”、贵族礼乐之“雅”、祭祀奏曲之“颂”的《诗三百》,既是那个时代最生动的写照。周人尚礼,而《诗经》中的诗歌在完美呈现诗人之情感的同时,亦通过其独特的表现手法,达到了一种“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“的东方式中和之美;下文中将从创作手法、描写手法与艺术手法三方面,对于《诗经》中诗歌如何达到这一审美旨趣展开分析。


独特的写作手法——“比兴”

    “比兴”是《诗经》中所运用的独特写作手法。比是比喻,兴是指“起”,一般出现在一首诗的开头,起到托物寓情,创设意境的作用。《周南·关雎》一诗中,便有丰富的“比兴”手法运用。

    全诗以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”一句起兴,营造氛围,引出故事。“雎鸠”是一种鸟,而“关关”是鸟的叫声;诗人通过描写河畔鸟儿鸣叫的场景,营造了一个生机盎然的自然氛围,渲染了一种和协,温煦的色彩,从而引出君子与淑女和睦的婚姻爱情故事。雎鸠一句同时也是作比,将鸣叫的鸟儿暗中比作了君子与淑女。朱熹有言,雎鸠这种鸟“生有定偶而不相乱”。这样的比喻,从侧面体现了君子与淑女的婚姻爱情是安定,美满的。诗人在全诗的开头不直言道出主题,而是首先通过描写鸟儿的景象打下基调,再于后文中将故事娓娓道来;“比兴”这一手法的运用,曲折婉转,渲染了一种特别的含蓄之美。

    《关雎》的第二章也运用了比兴。“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”一句,以顺水荇菜起兴,与雎鸠鸣叫的场景一样起到了渲染充满生命力氛围的作用;同时将顺水采菜比作了君子思念追求淑女的过程,烘托了君子的思念之切,求女之难。作者试图表达君子的思念意切,却不直接诉说,而是借物作比,托物寓情;比兴手法的运用间接而含蓄,起到的效果却仍然形象而生动,并格外增添了一份“发乎情,止乎礼义”的绵长韵味。

    最后两章仍以荇菜作比,以“采之”,“芼之”,比喻君子已然求得淑女,继而“乐之”,“友之”。诗人通过作比,间接道出君子与淑女已然喜结连理;又通过描写“琴瑟友之”,“钟鼓乐之”这样“合乎礼乐”的形式,进而突出了婚姻的和睦,美满。

   全诗的主题围绕着君子与淑女的婚姻爱情展开,最终二人步入婚姻殿堂,是一个美好的结局;然而比兴手法的运用,通过其含蓄、委婉的特点,强调了诗中所道的是有节制,符合礼仪,以婚姻和谐为目标的爱情。主题中的婚嫁、家和是“乐”,而“比兴”所突出的即使纵乐,仍需节制,则突出了诗歌“乐而不淫”的审美旨趣,达到了一种自然、和谐而绵长的效果。


丰富的描写手法——“虚实”&“正侧”

    诗歌中“虚实结合”,“正面与侧面描写结合”的描写手法,也格外可圈可点。

    《蒹葭》一诗中,虚写与实写的结合,便营造了一个高雅闲谈的效果,别具匠心。开头的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”、“蒹葭凄凄、白露为晞”、“蒹葭采采、白露未已”几句,以微观角度实写水草上的晨露变化,以寒露浓重到露水消融的过程,含蓄地表现了时间的逐渐推移,并以凄清宁静的环境衬托了后文中的思慕之情。“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”转为虚写,并不说明伊人的具体方位;“在水一方”、“在水之湄”、“在水之涘”的定位十分不明确,此处虚写手法的运用正突出了伊人的神秘,营造了一种独特的朦胧美。后两句又是实写,描写追求者追求伊人,可道路却险阻坎坷,而伊人仿佛近在眼前,但又可望而不可得,实写的运用突出了求索之难。虚写与实写结合的手法,在使得诗歌含蓄雅致的同时,层次丰富,回味流长。

    诗中实写的求索之难与伊人之远是哀,可虚写手法却以其含蓄委婉的特点,达到了一种朦胧、恬淡的效果,使得诗歌“哀而不伤”;虚写与实写的结合,在充分表达诗歌主题的同时,也以起层次丰富的特点,给诗歌增添了一分绵长的回味。

    《击鼓》中,侧面描写与正面描写的结合惟妙惟肖。全诗第一句话从听觉、视觉入手,通过描写击鼓的声音与用兵器的景象,侧面描写了战争正在进行,十分生动形象。而“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”,则是以第一人称的口吻,正面道出了无法回到家乡的忧愁,强调戍边之苦。第三章再次从侧面描写,以三个问句举重若轻,通过“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”描写了军人寻马的景象,侧面道出军队依然开始逃散,进一步刻画战争之苦以及军人对战争的厌离,手法含蓄却充分抒情。

    诗中写的是战争之苦,然而侧面描写的运用,看似避讳,实则却在更加具象地强化了情感的同时,营造了一种耐人寻味的含蓄美。诗歌中正面道出的战争之苦是“哀”,而侧面抒情则以起含蓄的特点,令诗歌达到“哀而不伤”的效果。


优美的艺术手法——“复沓”

    复沓,又称重章叠句,是《诗经》中常见的艺术手法——各章字句基本相同,只是更换其中的个别几字,反复咏唱,以达到一唱三叹,回环往复的抒情特点。

    《鹿鸣》便是一首采用了典型复沓的诗歌。全诗第一句“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”写出了鹿儿呼唤同伴一同吃草的景象,从侧面引出了本诗宴饮的主题。宴饮是中华文化中分外重要的一个部分,作者通过了“鼓瑟吹笙”、“吹笙鼓簧”等对于奏乐的描写,突出了宴饮的欢乐;又以“德音孔昭”、“视民不恌”、“君子是则是效”,写出了宴会的不落俗套,除了饮酒之外,更少不了切磋道义,互相学习的交往。而复沓的运用则给诗歌增添了一种回环往复的中和之美。诗歌的主题是欢快、愉悦的宴饮,复沓以起委婉含蓄的特点,在充分抒情的同时,营造了诗歌的音韵美,形成一种东方式的深长、悠远的效果。诗歌的主题虽“乐”,然而复沓的运用,使其达到了“乐而不淫”。

 

    《诗经》中的诗歌,用过其独特的写作手法、丰富的描写手法与优美的艺术手法,营造了一种东方独有的“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”的审美旨趣。其手法运用之巧妙,情感抒发之真切,审美旨趣之雅致,无不令其成为当之无愧的东方古典文学之经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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